“小少爷身子太弱了,而且这脉象……很奇怪。”
见掌柜思考了半晌最终却只说出了这么个答案,孟实觉得还不如他们给自己松绑了,然后让自己来给童怜诊脉呢。他不禁开口:“不管脉象怎么样,你们就不能先给我们解绑了,让我们去换件干净的衣裳么!”
“他可以,但你不行。”为首那人丝毫没忘自己的剑尖还抵在孟实的胸膛上,闻言甚至还将剑尖往里头送了一点儿。
感觉到自己胸口处传来的疼痛,孟实低头这才发现在自己被推开的那会儿,这一小截剑尖竟然也跟了过来!孟实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气笑了,也不顾自己的小命还被长宁军的人握在手里,径直站了起来,一步一步朝拿剑那人走去。
长宁军的人毕竟也是士兵,自然不可能真的让普通人在自己这儿流血,看着孟实一副英勇就义,即将赴死的大意凌然,最终还是将剑收了回去,咽下一口唾沫左顾而言他道:“苍布,你找两个人一起,带小少爷回去吧。”
苍布,也就是先前扮演掌柜的那个人点了点头,将童怜身上其余绳子解开,继而又对着人群点了两下,吩咐道:“你们俩去抓点退热的药,然后来客栈寻我吧。”
孟实朝苍布手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,结果竟然瞧见了先前颤颤巍巍提醒他们尽早离开的店小二。
孟实的嘴角不禁抽了抽,回想着他们自入店之后店小二的一系列反应,孟实竟然不知是否应该感慨称赞他们身为士兵,却有如此精湛的演技。
最终他却只是谈了口气,开始与为首那人开始谈判——没办法,原本应当负责这件事的人已经病倒晕了过去,他们此行又没有带别人,只能让他这个与长宁军无甚关系,甚至曾经效命于皇室暗卫的人负责商谈了。
只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,自童怜离开之后,剩下的那些长宁军旧部就好像是被什么封印了一般,不管孟实和他们说什么,他们都是一副绝不开口的模样,而且一如之前的不肯给他松绑。
若不是面前的这群人尚且还有呼吸,会找人轮番看守他,孟实甚至会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活生生的人,而是一个个雕刻精湛的木头了。
虽说这次风寒来得急,但是好在下药及时,并没有演变成之前那边过分危急的状况。童怜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白天,他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,虽然还有些晕眩,但是也算是在忍受范围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