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怜微微摇头,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:“蔡大人不将事情原委全部告知,我又如何能帮你?”
蔡琢自然不信童怜不知自己是为何而来,只是现在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家,这自然是要打出些许诚意的。这么想着,蔡琢上前两步,附在童怜耳边轻声道:“童大人若您是愿意出手相助,下官府中还有些许银两以表答谢……”
想着先前好不容易“省下”的两箱银子,蔡琢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地疼,只是若是今年的科举被他搞砸,莫要说钱财了,怕是自己的性命也要一并交出去。
看着蔡琢掩饰不住的肉疼,童怜却是笑了:“不如蔡大人将事与我说说,或许这办法便讨论出来了呢?”
见他这么说,蔡琢蓦然松了口气:“既然如此,下官便先谢过童大人了。”
其实哪怕蔡琢今日不来,骆修真也不可能继续给他使绊子了,毕竟科举可是现下最要紧的事情,若是中间出了什么纰漏……哪怕加上骆修真的脑袋,那也是不够砍的!
最后童怜只是象征性地与蔡琢说了几句,表示自己会去和骆修真说通说通,让他收敛着些。蔡琢听完如蒙大赦,当下也不计较钱财银两了,直接将原先备好的那一匣子银两递给了童怜。
看着童怜笑眯眯地收下,蔡琢这才松了口气。
等蔡琢离开,童怜看着自己手边的那一木匣银子,不由笑了:“看来原就属于我的东西,早晚都是要回来的。”
有些吃撑了的拾六小声吐槽:“你这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想做什么?嫌自己养病期间没事儿做么。”
童怜摇头,将匣子打开数着里面的银两:“没有这一出,蔡琢哪儿来的胆子光明正大安插自己的人手呢?骆修真可巴不得我倒霉呢。”
被童怜这么一提点,拾六很快便明白了童怜的打算:“你何必呢。”
“有季青和在,陛下与我离心不过是早晚的事,可我需要知道他对我的信任还留存几分啊。”童怜依旧是那一套说辞,只是这其中究竟有几分真,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。
拾六自知劝不住童怜,只能叹了口气:“行吧。童大人,你可别把自己玩儿死了。”
“借你吉言。”
正如童怜所说的那样,在发现骆修真不再与自己对着干,甚至对自己可以算得上是顺从之后,蔡琢的心也就不免大了。他将其中的些许题目偷偷透露给了自己的门客,又在修缮考生住所的时候,在其中几间屋子的房顶木料磨掉了些边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