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挺机灵,沈之屿想到元彻,好像人也没那么难受了 。
一炷香烧尽,卓陀上前取下银针,叮嘱魏喜今后丞相大人的吃食注意,沈之屿换上干净衣服,回到老儒们所在的雅间。
白袍的袖口和领边皆绣着葱郁青竹,但那本人的身形更加挺拔,缓缓走进时,老儒们噤若寒蝉,悄悄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。
“晚辈失态。”沈之屿将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,心中已明,坐回位置上,“学说一事,前辈们考虑得如何了?”
周老上前一步,见沈之屿鬓边的头发还湿着,那是方才流的汗。
“孩子,”他于心不忍,还是用了亲昵的称呼,“老夫想要知道,你为何要另立新学?当今学说是经过千百年的积淀酝酿而成,已经深深地刻在了百姓们的脑海中,贸然推翻,有悖常理,必遭反噬啊!”
周老年轻时便以沈父为目标,沈父为人温和谦卑,举止谈吐犹如温润玉石,分寸有度,却不想他儿子那看似与他相似的气质下,竟截然不同。
大胆,疯狂。
甚至堪称狂妄。
沈之屿拿回自己方才落在桌上的折扇,答:“正是因深刻脑海,才需纠正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潭老怒道,“乳臭未干的毛小子,别以为会吟诗作赋几句就自比圣贤了!你此话什么意思?你有何立证说当今学说该被淘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