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其他人缄默无语望着桑铃发疯时,路行雪缓缓开口,淡然说了一句。
十年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,他跟扶渊是这片方寸之地特别的存在,似乎融入了村子里的生活,又好像一直游离在他们之外。
桑铃嫉妒地望着虽然年龄增长,却愈发气质卓然的路行雪,这人病怏怏了十年,不仅没有死掉,还被宠得没吃半点苦,哪里有资格跟她说这些话?!
“路行雪,你凭什么将我跟凡人相提并论,我是玄一宗的天之骄女,哪里是这些蝼蚁般的凡人可比。”
“你自甘下贱也就罢了,我跟你们不一样!”
面对桑铃充满怨气的嘶喊,路行雪只是轻“呵”一声,轻描淡写问道: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我——”桑铃一抬下巴,能说出一大堆凡人不配跟她相比,连提鞋资格都没有的话,可她刚说一个字,已经长成青年的牛蛋急匆匆赶来,就地一跪,满脸恳切道:
“各位仙师,求求你们救救我哥,我哥他快不行了!”
牛蛋的兄长,是当年那位新郎。
本该是壮年的人,此时却形如枯槁,瘦骨支离地躺在床上,气息微弱地仿佛随时会断掉。
当年青涩娇羞的新娘,顶着枯黄开叉的头发,双目无神,委顿地跪坐在床头,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躯壳。
屋子里还有其他人,大多是牛蛋的家人,瞎眼的老娘呜呜咽咽哭着,其他人也都一副眼红沉重表情,气氛压抑到极点。
在旷越他们进屋后,死气沉沉的气氛马上变了,仿佛瞬间注入希望。瘫倒在地的新娘快速爬起,急切扑到旷越几人面前扑通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