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准忽然摸不下去,伸过去的手就那么顿在半空。
嘶,这眼神怎么跟宗门里的太上长老似的,感觉多看两眼都是亵渎,还怎么调戏得下去?
路行雪淡淡地扫了眼其他人。
“鬼灵门?哼,胆子不小。”
路行雪第二次说出“鬼灵门”三个字,魏准忽然反应过来,犹疑地看着眼前的美人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里是鬼灵门?”
不是说抓的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炉鼎吗?
一路送来时全程昏睡着,又是怎么知道抓他的是鬼灵门?
路行雪站累了,挥了挥袖子,走到一旁的空椅子坐下,旁边的人见他走来下意识让开,刚让开动作忽地一顿。
这人不是被抓来的吗,为什么比他们还更像此地主人,如此理直气壮?
还有刚刚被他眼神扫过时,为什么会有一种被家里长辈抓到做坏事时的心虚?
原本寻欢作乐的热闹场景,因为路行雪的到来,安静下来不说,那些个放浪形骸之辈下意识收敛几分。
将敞开的衣服拢起,搂在怀里的女人推开,一个个端正坐姿,怕是在家里面对爹娘时都没有这样的姿态。
有的人,不需要强大的武力,也不需要高声呼喝,光是一个眼神便能震慑诸人。
路行雪便是这样的人。
不管前世还是今生,他依靠的从来都不是武力。
而以病弱之躯统率众人,是他做惯了的,长久以来形成的上位者气势,又岂是那些以色侍人的娇弱妾婢可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