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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帆眼眶忽然泛红,蹲下来凑近床边,哽噎低语:“嘉勋,谢谢你不怪他……虽然我也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。但是我觉得,他如果知道你不恨他,在天有灵……会比较安心。”

寿嘉勋没办法扭头,眼睛斜得快要只剩下眼白,难以置信盯住身侧老同学追问:“死了?”

白帆潸然点头。

果大叔也低声补充:“萧董在帮儿子处理后事。”

寿嘉勋抬起一只手摸他头晕目眩的脑袋,胸腔也跟着闷闷的疼起来。

他突然觉得很窒息,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:“我特么又被傻孟套路了!”

大概因为“抱怨”得太过投入,嗓子眼促不及防被口水呛得轻轻咳嗽一声。

搁平常咳口痰都比这声动静大。

但寿嘉勋这时候不适合咳嗽,稍微一咳就牵扯伤口未愈的肺叶,然后一声接一声,咳起来没完,扯得脖子也拧着劲的疼起来。

果大叔赶紧推他儿子去叫医生。

寿玉龙手忙脚乱的想帮儿子拍胸口,手都举起来了,还好被他老婆彭沛及时制止:“你小心点,嘉勋刚做完开胸手术!”

寿玉龙气得两眼痛红,质问儿子:“他差点害死你!你还管他死活?”

寿嘉勋同样双目含泪,伸手扯住白帆胳膊,一边咳一边喘着气追问:“我听见他进icu……就在我旁边,他不应该啊……到底怎么……回事?”

虞骄站床尾抓床栏愤懑冷哼:“因为他该死,老天收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