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什么也没有说,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着日子,但路君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,谢砚在有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,似乎是想快点回到之前一个人的生活,这样之后才不会那么难以适应。
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,谢砚都没有主动抱着路君年睡。
路君年看着谢砚负气般背过身去的背影,心底叹了口气。
明明都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了,有时候的行为和动作却还是那么孩子气。
“小砚。”路君年轻声喊了谢砚一声。
谢砚一直睁着眼没睡,听到路君年的喊声,眼睫颤了颤,身体却没有动。
“脚有点冷。”路君年自说自话,见谢砚还是没有动作,弯了弯膝,用足尖碰了碰谢砚的膝弯汲取暖意,然后双手环着谢砚的腰抱住。
“别再受伤了。”路君年用手轻轻碰了碰谢砚受伤的腹部,轻声道。
两人就这么睡着,直到后半夜路君年觉得手酸,下意识抽回了手,谢砚才转过身来,将人牢牢抱进了怀中,大口嗅着路君年身上的味道,似乎想要多留下路君年的气味,以免以后太过思念却又闻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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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君年离开边境的时候,谢砚还在打仗,等战事结束,谢砚匆匆回到营帐,帐内却已经看不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了。
谢砚的心情一落千丈,心口没来由的钝痛让他根本吃不进任何东西,他一个人待在路君年曾躺过的床褥,听着营帐外将士们庆功的声音,只觉得聒噪。
又是一个人了,谢砚仰躺在床上,失神躺了许久,才坐起身,走到书桌边缓缓提笔,写下了一封寄往京城的书信。
信中,谢砚向皇帝问好,简单交代了军中的事务,以及他取得的战果,末了,开始说起了大彻大悟的话,字里行间都吐露出高深的意境,仿佛参悟了人生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