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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商者低贱,商人哪里有过这么好的名声?于是这些文章传到富商的耳朵里,个个喜笑颜开,恨不得请人裱起来,收藏起来当做传家宝。

等到书院和钱庄把贷银、助学金的事情通通解决,已经是寒冬腊月。

因着有些夫子和学生家住得远,书院在年前一个月放假不说,还给拨了些路费补贴。

京城路远,赵靖倒是还留在泞阳县,偷跑出来的阮征却是不得不回京——他阿爹班师回朝,若是知道他把他爹一个人留在京城,能把他的皮剥了。

没成想一路上紧赶慢赶,还是没赶在阮朝青之前进京,被抓了个现行。

“少爷你可算是”一翻墙进府,一个略显眼熟的小厮扑了过来,好险没把阮征扑倒。

“嘘!嘘!”阮征捂着小厮的嘴,紧张地左右看看,见没人在这边才放开手,一巴掌拍在小厮脑袋上,“叫什么叫!别把人引来了!”

“噢!”小厮一手捂着脑袋,幽怨地看着他家少爷,“公爷和王爷进宫了,少爷不用担心。”

“担心?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阮征站直了身子,把一个小包裹扔在小厮怀里,昂首阔步走在前面。

才走过一个拱门,迎面撞上了相携立在一边的两个人——传说中进宫了的阮朝青和赵敛。两人见到许久不见的儿子,没一个面露惊讶,赵敛甚至朝着他笑了一下。

阮征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小厮,只见着一张讪讪的笑脸。他就走了不到一年,心腹小厮竟然叛变了!早知道就不该给他递信儿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