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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空口白牙把人拐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,谈何容易?不过能得到这样的结果,也比一口回绝了的好。

之后便是照例册封何晏清、俞进为正七品翰林院编修,其余进士之后还会安排考试,有不超过半数进士能通过考试而成为庶吉士,同样可进入翰林院。

大平朝素来有非翰林不入内阁的不成文规定,剩余一半进士至多能坐到侍郎、员外郎的位置,只有每科一甲三名与庶吉士才能真正成为天子近臣。

宴会又进行了四盏,足足九盏规格的鹿鸣宴才算完。崇安十七年的科举,至此宣告圆满结束。

此后,京城恢复了原来的模样。

朝廷官员依然凌晨天不亮就去上早朝;今科落榜的举子结伴回老家,有的为下一次科举做准备,有的去书院谋一个职位或开私塾;除了个别几家真和今科进士结成亲事的,普通百姓也过回自己的小日子,科举慢慢淡出茶余饭后首选谈资的地位。

不像何晏清和俞进两人按部就班点卯,也不像其余进士开始为接下来的庶吉士考试学得如火如荼,沈之洲一头扑进了新书院的规划事宜。

经过讨论,夫夫俩一致决定将书院名称定为郁苍书院,取郁郁苍苍、繁茂葳蕤之意。

眼下最重要的是书院的修建、教职人员的选聘和书院运行模式的制定。两人商讨出一个书院雏形,沈之洲便在京城活动开来。

书院权利最大的非山长莫属,山长的人选毫无疑问是沈之洲。还有负责书院行政、财务以及稽查学生品行的监院,负责经书讲解的讲书等等,其他大大小小还有十来个职务,有些职务对学历要求不是很高,便不急着在京城找。

沈之洲招人的群体主要是新科进士、举子,几乎不考虑朝中学士和官学的若干夫子,这些要么在朝中有了资历,要么有了自己的名气和学生,很难放弃现有的名声地位,去一个目前只有一个名字的书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