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想他们抓住的那几人中说不定就有人是大户人家的少爷,不由暗自琢磨怎么想法儿多要点银钱。
不曾想还没琢磨明白呢,就被人围住捉了起来,结结实实的麻绳一绑,一个比小豆子好用的带路人这不就有了吗?
紧赶慢赶,一行百十来人,终于在两拨人陷入僵局的时候赶到了现场。
见形势不对,包围宋清几人的镇民转身就想逃跑,当即被锋利的羽箭封住了退路,一时间破空声不绝于耳。
“石岩镇的人听着!”孙淑一身边嗓音洪亮的武官气沉丹田,朝着镇口的一群人喊道,“官兵已经到了,凡是现在逃跑拒捕的人,无论罪行轻重,统统乱箭射杀!”
这下石岩镇人乱了阵脚,不知如何是好;下意识找头头拿主意,却见头头正被宋清按在地上狠揍。
于是溃不成军,对官兵的抓捕毫无抵抗之力。
石岩镇的后续事宜还没处理,官兵们便把四十来个汉子的胳膊卸了,再绑着扔在祠堂前的空地上,供孙淑一审问。之后还来不及休整,又挨家挨户敲门登记、解救被拐来的女子、小哥儿。
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。
石岩镇山路实在难走,夜间尤甚。宋清几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,便和官兵一起升起火堆,打算等天亮了再回县上。
宋清拉着沈之洲坐在火堆旁边,拿了孙淑一带来的膏药,细细抹在沈之洲的嘴角。虽然最后受了好一番惊吓,沈之洲在几人里受的伤算是最轻的了,不幸中的万幸。
“我没事,不疼。”沈之洲直到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,宋清给他擦药的功夫,他还紧紧抓着人的衣摆,下意识想靠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