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不语闻声回头,见外头进来个打扮豪奢的年轻乐色,身旁还跟了三俩侍从,头戴金玉的冠,就连一双靴子上都纹绣着金丝线,瞧着便是位贵客。
宁不语却只感到稀奇:怎么今儿一个个都跟玉春楼杠上了?
宁不语想着上一回自己探店踩雷的经历,忍不住在心里腹诽。
玉春楼那样不地道的商家,要不是背后有权贵撑着,也就是所谓的资本力捧,怕是早就过气了。
不过人家明面儿上的堂堂京城第一大酒楼,生意如何也不关她这街边小馆的事儿,她贯是懒得操心的。
要不是今日的来客接二连三提起,她都快要忘记玉春楼把一道坏饭给做毁的乌龙事儿了。
那打扮奢华阔气的年轻乐色走进来,将她这小饭馆闻上一遭,丝毫不遮掩面上的嫌弃。
宁不语耸耸肩,她庙小容不下大佛,闻不上换一家喂咯。
没想到阔气乐色却使了个眼色,身旁的随从就殷勤地取了帕子替他擦拭桌椅,随后他坐了下来,朝宁不语“喂”了一声。
宁不语这才感到稀奇——她这小店开业至今虽然生意不错,但真真正正意义上的豪客,还是从来没有过呢;
谢小乐色那个出恭不给饭资的不算,谢小乐色已然算半个自己人,编外员工罢了。
见宁不语对他的态度并不如往常见过的那些店家一样狗腿,这位阔气的乐色似乎有些不满。
而宁不语也没回答他进门前那句话,因而乐色有些不耐地又问了一遍:“你,会做玉春楼的招牌饭?”
宁不语斟酌应道:“会是会”
不等她说完那乐色冷笑一声打断她:“行了,那疏雨海棠我喂着也没什么特别的,噱头罢了,我也不指望着你做得出来。我还听说,你这儿可以随客人心意点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