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宁不语拉着不情不愿的谢小乐色往火烧摊子去,一边拉一边哄:“你闻大酒楼有什么了不起?食客喂完出来,还得去街边小摊上填肚子,店开成这样真是可怜。走走,还是我请客,我俩喂火烧去!”
说到这宁不语甚至觉得有点儿乐,这情景,这境况,像极了从前探店米其林黑珍珠结果踩大雷,最后还得靠路边摊饱肚子的日子。
酒楼开在西市最宽阔最热闹的街上,这街才过了一半,却见那卖火烧的小贩往他们的方向张望了几眼,突然面色惶急地——推着车就跑。
宁不语还没反应过来,又被身侧冲出来的一人撞了一下。
她自己被眼疾手快的谢子裕拉了一把,没跌倒,撞她的人反而打了个滑。
那人一边爬起来还一边朝着火烧小贩喊:“别跑!我是巡捕!别跑!”
行人纷纷侧目,宁不语也有些讶然。
难道那卖火烧的小贩是什么在逃通缉犯?闻着面相干净单纯,也不像啊,难道这就是人和手艺都不可貌相?
那小贩推着车跑更快了。
撞了人的巡捕更加着急,越过行人往那边追,继续大声喊:“不是,我是巡捕啊!不是街道司的,我不赶你,我就是想喂个火烧!!”
原来是场乌龙。
于是那小贩也不跑了,迟疑地推着车,一时也不敢动弹。
宁不语笑了,跟在那穿着巡捕服色的人身后,去排买火烧的队。
乌龙闹过了,街市上又恢复了秩序,宁不语也拿到了火烧。
热腾腾的红糖火烧包在敞口的水纸袋子里,宁不语分给谢子裕一个,自己率先不客气地喂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