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人钱财?”乐辞道,“姑娘可知此车何人所有,车内又坐何人?”
奚梧:“自然……”
未等奚梧瞎话出口,乐辞便扬声将其盖过:“这是将军府马车,车内所坐,自然是我家……军师。”
他抬手招人围马搜车。奚梧抬手捂脸,暗叹倒霉。
偷财劫车不说,还傻乎乎将自己送到主人家眼前。人证晕在车里物证坐在臀下,证据确凿狡辩不了。官兵层层拦截下她也无法带着两个孩子脱身,只得束手就擒待之后再做打算。
乐辞行至车前,一撩帘子,与车内二人大眼瞪小眼。
容尘/顾笒煊:“……”好巧。
乐辞:“……还真有俩孩子。”
容尘与顾笒煊皆换了样貌,乐辞自然认不出。捡起落至一旁的面具扣回乐桓脸上,便当什么都没看到般将自家昏迷的兄长抱出车。
他抱人动作万分轻柔,对容尘三人却是另一番态度。抱着人甫一落地,便背对马车一声令下:“通通带走。”
于是上一刻还坐拥无数钱财的三人,转眼间锒铛入狱。
奚梧瞧着二人受自己连累身陷囹圄,心中诸般自责上涌,拖着铁链靠近二人,道:“待会他们问起来,你二人只管说被我劫作人质,其他一概不知,将所有罪责皆推到我身上。你们还是孩子,他们不会怀疑。”
“出去了,便回天上好生逍遥去罢。下次贪玩也莫要跑来人间。人间险恶,人心更是叵测,稍有不慎便会没了性命……”
容尘赶紧打住她的离别之言:“世间大道万千,术法更是玄妙无比,远超我等认知。姑娘既知我非此界中人,便该知此地困不住我们。”
他这话虽是对奚梧说,目光却若有似无朝怀中小孩身上扫去。尤其在说出“术法”二字时,更是留神注意了下小孩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