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客气着,将人送至宗门外,方才折回殿中。
外人走了,关起门来,那便是自己人的事。先前碍于外人在场不能问的话,此刻也不必顾忌。
一与朱长老私交甚笃的樊姓长老一指顾笒煊道:“现下如何?将这魔修押入大牢听候发落,还是就地解决以绝后患?”
顾笒煊回答过邹知后便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。诸长老皆在,没人让他走,他便只能候在殿中。先前诸位长老你一言我一语,他被打晕的后遗症还没缓过来,脑壳突突痛,加之脑中全在担忧师尊现在如何,压根没听清众人说了什么。
现下樊长老开口便是要将他关押,他更是压根不知为何。
还不待他开口,季容便以理驳道:“且不说时机未到师侄现在安然无恙,就说他毫不知情身为受害者,也当不得‘魔修’二字。还请长老慎言。”
樊长老嗤笑:“怎么,听季峰主意思,难道是想包庇魔族不成?”
这话就有些夸大其词了。
在众人眼中,顾笒煊被那魔修以秘法躲入体内,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取而代之,届时掌管那副身体的便会是魔修。可就算如此,魔族掌管修仙者身体,一修魔一修仙,道不同尚且不相为谋,这所修道截然相反,硬要抢去下场也不过爆体而亡。
要么尚未取代还是修仙者,要么秘法被催动成为死者。这如何说也算不得魔修。
樊长老这番话季容虽心中不满,但也知眼下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