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那时我等实在狼狈,灵力符文皆用尽不说,法宝也所剩无几。别说缩地千里与千里传音之术使不出,就连弟子想买碗面垫垫,都迫于囊中羞涩不敢开口。”
“若不是恰巧遇上容峰主带徒路过,那千山万水之遥,我等怕是跋涉多日也不能走完。”
他感激一番,方才说回众人关心之事:“也是那时,清邪铃碰到他徒弟,响动不止,当下生疑。”
说起因何生疑,邹知想起掌门说辞,道:“掌门说法却是与欧阳兄不一样。他是在门派大比之时,见这小弟子脖间红玉有些眼熟,极像某个妖邪之物,这才派老夫来探究一二。”
“妖邪之物?”周长老道,“顾笒煊所穿所用皆来自宗门与其师,何来妖邪之物?莫不是眼花看错?”
季容一直注意着顾笒煊神色,见其眼睑颤动慢慢睁开,当即喜道:“顾师侄醒了。诸位长老有何困惑,不妨听他道来。”
顾笒煊迷迷糊糊间感觉有许多人在耳边嘈杂不止,皱眉睁眼,看到的便是数道如有实质的探究目光对他上下打量。不知发生了何事的他只得道:“诸位长老,师叔,这是……”
“长老们想向你问几件事,你只管如实回答便是。不必害怕。”季容道。
她这话像极了哄骗孩子的大灰狼,偏生那被哄的孩子单纯的很,一副说啥都信的好骗样:“弟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绝不隐瞒。”
这话刚落,邹知便问:“你大比时脖间所佩红玉,如何得来?可是旁人相赠?”
顾笒煊不知此事为何会牵扯到师尊,但仍是下意识将此物由来模糊了去:“偶然所得。”
当年容尘取剑时洞内几人是看到了的,但那玉石却是他在拔出剑后,瞧见一旁石块堆中似藏着什么,蹲下身以剑挖开而得。有他身形遮挡,除了他,同行几人压根未见过甚至不知玉石存在。之后异兽现身攻来几人忙着运灵抵抗,自身都难保,更是无暇去问他在挖什么。
邹知:“那红玉可还在?可否拿出让我等一观?”
顾笒煊眸色闪烁:“送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