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?”
就在容尘思绪翻飞之际,一声轻唤将他拉回现实。
少年刚醒嗓音沙哑,连带着那丝不确定的尾音也格外撩人。
“是为师。”
容尘替他掖了掖被角,以额渡灵观他伤势:“可有感觉好些?肺腑是否还有痛感?”
少年撑着床侧,闭眼享受片刻灵气入体的舒畅,偷偷睁开一只眼近距离欣赏眼前的面容。
从额头到绷带,再到鼻梁、薄唇、脖颈……
“想什么呢?”容尘以指轻戳他额头,“呆着一动不动,莫不是被打傻了?”
顾笒煊从恍惚中回神,眼眸干净笑得真诚:“弟子未曾见过如师尊这般清丽雅致之人,一时恍了神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念及对方有伤在身,容尘只是轻敲了下他脑袋,并未惩戒。
季容不愧为天下第一丹师,几粒丹药下去,半月后徒弟的伤便好得七七八八。
这日容尘照旧靠在床侧,面前摊着一本书,他灵识扫读着内容,心思却不知飘到了何处。
“师尊在想什么?”
顾笒煊喝完药放下碗坐回床上,见师尊半晌未翻动书页,还以为他睡着了。正欲将自己的被子给师尊盖上,却听他道:
“在想此间事了,该带你下山历练一番了。”
顾笒煊拉被子的手一顿,眼眸晶亮:“是去南海划船看萤火虫吗?”
“怎的就记得那小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