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,至少证明在这将军府,除了娘,还是有人在乎他的。
在那段没有娘的日子里,他还是有人疼的……
“兄长。”
他保持着眺望的动作,即使面前除了火光再不见其他,他也依旧笑得开心。眼神澄澈如洗,音色低哑干净。
“达成所愿的那个人,不该是我。”
阳光残暴铺洒,街上行人稀少。
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飞驰而过,卷起满地烟尘,引得行人阵阵怒斥。
马车之内,衣着狼狈的人闭着眼蜷着身子缩成一团,跟着马车颠来倒去,不睁眼也不喊疼,浑然未觉好似一具早已死去的躯体。
看守之人看他那毫无生气的模样,暗叹口气,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塞到他手中,嘴上道:“本来打算到了地方再给你,瞧你这模样,我怕你还没到就撑不住……”
他被颠得七荤八素,终于忍不住,拉开帘子对着外头一阵吐。
“靠!你恶不恶心?”
外头驾车的人边骂边拉缰绳,马车缓缓停下。
乐桓捏着信睁开眼,待看清信封上“兄长亲启”四个大字,立马坐直了身子。
他拆开信封取出信函,借着光展开,认真又忐忑地看过去。
“谢兄长多年照顾。”
乐桓看到这里松了口气:至少……他还是认自己这个兄长的。
他又接着往下看:
“这份自由本就不属于我,如今我将它物归原主。”
“愿兄长带着我的向往,替我踏过万水千山,看尽世间繁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