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期年漠然看着他,轻轻道:“那日的事,我跟你道歉,若世子愿意的话,就当没发生过好了。”

“只是都决定跟唐知衡离开,也不知好好调养身体,难道将来真的要他抱着你的尸体离开吗?”

“你如此对喜欢你的人也就罢了,对你自己喜欢的……”

他声音顿住,再也说不下去,转身大步出了门。

楚颐强忍着咳意,透过半开的窗户朝窗外看去,外面天色已黑,浓墨黑衣半隐在夜色中,慢慢远去,直至消失。

道歉,当做没发生。

亲完不认,跟始乱终弃的负心汉有何区别。

楚颐强自忍着怒意,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。

一连几日,楚颐都长居府内未再出门半步,唐知衡与三皇子在定好出发日期一早离了京。

离京前的一晚,唐知衡沐浴后帮楚颐倒茶,无意中看到他脚腕上垂挂着的链子,怔然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楚颐皱了皱眉,思绪立刻回到了在顾府的那段时日,回到了顾期年对他又关又咬,又伤心抱着他说喜欢他的样子。

他微微怔神,许久后淡淡道:“小把戏而已,等过两日我就找人想办法去掉。”

唐知衡静静看了他一眼,没有接话,伸手轻轻转动金色链条,低声道:“竟然连名字都刻上了,看来他真的很想霸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