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欢他?”顾期年问。
他直直坐在凳子上,脸色微微发白,周身似笼着阴云,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,偏偏话音又带了一丝质问和嘲弄,让楚颐根本就不好回答他。
看着他微颤的手指,楚颐目光落在他的脸上,淡淡问:“很痛?”
“不痛。”
顾期年端起茶,轻晃的茶水微微溅出在手指上,指尖沾上莹润的水滴,沿着手腕蜿蜒滑下,沾湿了衣袖。
他皱了皱眉,又将茶放下。
楚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,轻描淡写道:“也不知什么毛病,事事较劲。”
他伸手从怀里取出那个熟悉的瓶子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将药吃了,”楚颐道,“听话一点。”
顾期年看了看他,听话地伸手去拿桌上的小小瓷瓶,楚颐抬眸对周老板道:“将人都带下去吧,暂时不必来打扰。”
周老板愣了愣,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半天,才立刻恭敬退下了。
顾期年服了药后,半伏在桌上许久未再做声。
楚颐冷冷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前两日绫罗特意辛苦替你熬制解药,你却始终不肯喝,就那么爱闹别扭吗?”
“不是,”顾期年轻声道,却又不想解释太多,静静问,“那个清陵,你不要了吗?”
“只是跟从前的你有几分像才多看了两眼,”楚颐道,“若我真的喜欢他,方才在和盛酒楼就会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