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期年甩开他的手道:“你弓箭还没我用的好,你去有何用?”
楚颐目光冰冷,根本懒得看他在这里无理取闹,对阿衡说:“阿衡我们走。”
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,转身离开。
阿衡的营帐距离楚颐的不远,他回来得匆忙,侍女们还正忙着收拾整理,楚颐干脆直接将他带入了自己的营帐中。
上次一起喝酒,还是在四年前阿衡离京的前夜,那时两人一杯接一杯,几乎没有停过,最后连向来酒量好的楚颐都微微醉了。
他已经许久没有再醉过,他所信任,又可以一起畅快喝酒的人难得回来,楚颐立刻令江植去搬了两坛草原特有的烈酒,靠在桌旁一边谈天说地,一边推杯换盏起来。
阿衡笑道:“本以为你在京中一片顺遂,没曾想这个顾期年倒这么难应付。”
楚颐听到他的名字就头疼,干脆转移话题道:“我听你信中说,你长兄马上就要成亲了,你特意回来,是你父亲的意思吗?”
阿衡静默片刻,道:“他哪里会在意我,即便是他的意思,也不过看我在外多年终于有了出息,想拉回家里光宗耀祖罢了。”
唐知衡的父亲任职翰林院学士,共有三个儿子,其中长子和次子自幼便得重视,悉心栽培,成年后皆顺利入朝为官,为唐家光耀门楣。
只有唐知衡,在唐家是个例外。
阿衡并非唐大人正妻所出,他只是妾室生的庶子,三岁便没了母亲,父亲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过,若非楚颐的二叔当初一眼看中他聪明乖巧,早已不知被唐家磋磨成何种样子了。
可他却从未因身世自轻过,自幼便心怀坦荡,和善为人。
楚颐轻轻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