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喝药吧。”

门口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
楚颐回头看去,顾期年手中端着个小小的瓷碗,正抿唇站着,目光落在墙上的画像上时,表情略有些不自在。

他缓步走到房间将碗放在桌子上,静静看着楚颐。

“我是不会喝的。”楚颐冷冷道,干脆走到一旁的床上坐了下来,“就算你逼我两三日,等我回府后,还是一样,别浪费功夫了。”

顾期年沉默片刻,将碗拿在手中走到床边,挨着楚颐坐了下来。

他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浓黑的药汁,盛起一勺吹了吹,喂到了楚颐的唇边道:“没关系,回府后再说回府后的事,只要你现在听话就好。”

楚颐冷笑一声看向他,问:“你听不懂话吗?”

顾期年自顾自道:“安国公收到了顾府的信,特意派了江植和绫罗来照顾你,我让他们先去休息了,等你喝了药,再吃些东西,就早早睡觉,大夫说你的病不能累着。”

他执着勺子的手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,目光执拗地看着楚颐。
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。

楚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,实在是疲惫地不想多说半个字,僵持片刻后,乖乖张开了嘴。

服过药用了晚膳,侍女们又抬来了浴桶,楚颐沐浴完,也不挑剔,直接躺到了顾期年的大床上。

他的眼皮沉重,午膳前那碗药几乎抽干了他所有力气,加上整个下午的周旋,挨上枕头就陷入半梦半醒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