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秋没有丝毫意外,他摇摇头,难得生出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羞赧。
接下来,该做什么呢?
他在顾家的存在就是当顾京的沙包,刚才顾京又说把他暂时交给顾芒,那么应该说他是顾芒的沙包,可是为什么要把一个沙包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呢?
正当阮秋认真地思索着现在要不要跪下时,顾芒已经率先给出吩咐。
“衣服脱了。”
“什——”
“衣服,脱了。”顾芒皱眉,“你非要我每句话都说两遍?”
阮秋的脸腾一下红了,手紧紧攥住已经解开的三个扣子,“少爷”
“你以为你背后抹上的药是胶水吗?可以黏在你身上?再乱动,都被你的衬衫蹭掉了。”
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,可,可是
阮秋绞着手纠结,最终还是把扣子解开。
各种疤痕犹如大理石的花纹刻在白嫩的身体上,而尤其不能忽略的一点,是嫩红上的一抹亮银。
顾芒盯着嵌在胸前的那两环亮银,辅一摇动,就发出叮叮当当的银环脆响。
阮秋咬紧嘴唇,羞耻地说不出话来。
他眼神一点点晦涩下来,扯开嘴角,像嘲讽又像调戏:“顾京还给你玩过穿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