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做什么?”

“不要说话,我也不想听,回去。”

殷景山在看竹,亦是听琴。

不知为何虽失去了记忆,他却并不觉得奇怪,也未曾有多少不安。他只是稍许有些糊涂,也许隐隐明白了那句“负心”。

可……是在怪我吗?

不知为何,他心里竟有些委屈和难过。

师明佑走了几步。

回头,嘲了句:“你留在那里犯什么傻,还不滚过来。”

殷景山笑了笑,跟了上来。

白鸟:“……”

还想说,能不能对个病人好点呜呜呜,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它选择飞走。这狗粮它不吃了。

竹舍清幽。

自是……把这附近不长眼的人都给警告了个遍。

师明佑回去后,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写了一半的书,接着坐在桌前手执小楷细细写了下来,时不时点额深思。

“不妥。”

“练着……貌似会死啊。”

师明佑反复琢磨,时而停顿,划去几句。

这一晃便是几个时辰。

师明佑起身抬眼时,只见他依旧站在原地,静静望着自己,便开口道:“你站在那里多久了。”

“不久。”

殷景山摇摇头。

师明佑嗤笑了声,道:“你倒会装乖了。”

说完,他径直走出屋舍,去了隔壁厨房。

别说他武功高强,本就不需时常进食,且他自是不可能露出几分手艺的,最后也只端出了几个热腾腾的白馒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