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文焕看了眼死去的近卫,虽脸上神色无变,但额上已然冒出冷汗
——他并非不知晓这名亲卫是细作,但苏洛屿身在帅府,却能洞察丞相府中事,就不得不令人细思极恐了。
“如果本王猜的不错,丞相今日前来,是想看看能否退出结盟吧?”
苏洛屿起身,居高临下睥视金文焕,语气逼人。
金文焕身形一顿,忙起身躬礼道:“王爷何出此言?臣在三年前与王爷结盟,一心为佐王爷成大事,而且也只相信王爷能成大事,怎会临阵脱逃?”
苏洛屿冷笑一声:“如果真是如此,又怎会来本王府上试探?依本王看,你金文焕因为区区一个学生背叛,早就自乱了阵脚!”
听到这里,金文焕终于肯直言:“臣并非是要做缩头乌龟,这点请王爷放心,但孟怀晋绝非一个普通学生那般简单。”
“他在我身边整整二十余年,我不仅没有发现任何端倪,甚至万分信任,将一应重要事务交付于他,所以他对我的了解远胜旁人,致使今日成为不可小觑的威胁。”
金文焕边说边不由叹息,眼里露出些许惋惜和愤怒:“想当初,我一度将他和罗彬视为我最得意的门生,悉心栽培,视同义子,不曾想竟是只咬人的豺狼!”
“孟怀晋是冯太后的人。”
苏洛屿言简意赅地给出结论,直接点出金文焕真正害怕的地方。
金文焕抬袖擦了擦额上冷汗,心思百转,道:“冯太后身为后宫之人,却涉前朝政事,孟怀晋助纣为虐,不过是在自寻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