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鱼?
自己竟然是条人鱼?
还是东方大陆唯一一条人鱼?
原本在东方海域藏得好好的,结果被偷猎者从海底拖了出来,现在应该是在偷渡的路上。
唐洲白也不知道这群偷猎者要把自己弄到哪里去,唐洲白知道的是,自己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。
唐洲白在木桶里不知道呆了多久,木桶一直左摇右晃,像一艘漂浮在海面上的小帆船。
断断续续地靴子砸木地板的声音从木桶上方传来,沉闷而刺耳。
唐洲白大概能猜出自己在一艘船上,只是不知道这群偷猎者要把自己运到哪里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碰的一声巨响,甲板上来回走动的声音多了起来,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嘈杂的说话声,时不时掺杂着荤段子和脏话。
木桶里的水面也变得平稳起来,看样子应该是到岸了。
这段时间唐洲白一直被关在木桶里,偶尔有人给唐洲白送一些硬面包和苹果核。
他呲着残缺的黄牙齿,抽一口烟吹到唐洲白脸上,对唐洲白说着污言秽语。
因此,唐洲白瘦了一大圈,下颔线变得清晰可见,如同纯白的石膏雕塑。
下了船后,被装在木桶里唐洲白又被四处装卸,导致唐洲白喉间时不时涌现出恶心感。
最终木桶咚的一声,被人扔在了什么地方。
四下寂静,除了鼻翼下的海腥味,还有浓烈呛鼻的雪茄味,在这些气味里,唐洲白闻到了一丝甘甜,很甜的味道,如同把花碾碎后流出的甘甜汁水。
唐洲白还没闻出这股味道是什么花产生的,他头顶的木桶盖子忽地被人撬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