窥视唐洲白让苏遮山有种异样的兴奋感,他躲在挂满花灯的古树后,寻思等唐洲白快要死掉之时,自己再英雄登场,救了唐洲白,得唐洲白的欢心。

在唐洲白生命垂危之际,苏遮山还沉浸在那美妙甘甜的红色里。

等等,再等等,喉结滚动地更快。

可,太迟了。

那个惊艳的少年,不,青年再次出现在唐洲白身边,如同唐洲白的守护神降临在他身边。

甚至当着那魇妖的面亲上了唐洲白。

躲在暗处的苏遮山攥紧拳头,被人抢走东西的感觉前所未有地真实,他愤怒,想和季珵较量一番。

直到季珵只是抬抬手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魇妖,苏遮山拳头攥得更紧了。

这股愤怒没有持续多久,季珵边亲吻唐洲白边轻飘飘甩过来一个挑衅且充满威慑力的眼神。

苏遮山脚底发软,不敢再窥视半分,直接离开了此地。

本以为不去招惹便不会有事,但苏遮山到底是没有完好无损地逃出青城,被比魇妖还要厉害的魇魔附了身。

许是因为自己元婴的修为,意识没有被彻底击溃,他只能任由自己去流云岛找唐洲白,不,准确的说是把唐洲白强制带到了阅天宗,带到了季珵面前。

之后的事太过痛苦,苏遮山不想再回忆,毕竟在这里面,他只是一个旁观者。

他只记得自己躺在阅天宗的血池里,长达一个月之久,因为魇魔的血气,自己的脸上、躯体上留下了宛若核桃大小的孔洞,一眼看过去,不似个人像。

到如今,自己的脸依旧坑坑洼洼,无论用什么灵药都无法修复,这副相貌别人看了恶心,自己看了也好不到哪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