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玉石般的石板置于池塘上方,石板与石板间有池水流过,缓缓的流水声不绝于耳。

唐洲白和季珵一前一后行走在白石板上,脚下不沾一滴池水。

整个望归阁四周也缠绕着枯藤,枯藤有粗有细,缠绕在一起,平添几分寂寥和衰败。

“到了。”季珵停下脚步,将唐洲白牵引至身旁。

一扇木门出现在唐洲白面前,引诱着唐洲白进入。

到了这时候,唐洲白内心忽然怕了,总觉得有什么避之不及的事情要发生,他猛然后退了一步。

季珵偏过头,他察觉到了唐洲白的抗拒,于是也跟着后退了一步问道:“你怕了?”

唐洲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,算是默认了季珵的话。

笼罩唐洲白的不是普通的恐惧,而是那种丝丝缕缕的恐惧,让唐洲白感到窒息。

“有我在,我会陪着你。”季珵拉拉唐洲白的手,安慰他。

唐洲白深吸一口气,和季珵对视了一眼说道:“好,我信你。”

可,令唐洲白始料未及的是,季珵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,危及自己脆弱不堪的生命。

望归阁内和阁外的衰败不相上下,季珵随意挥了挥手,阁内的家具、装饰等全部焕然一新,干净整洁。

特别亮眼的是摆在正中央的一张大床,大床没有木制的挡围,几层泛着银光的纱丝垂在大床周围,把床内的光景遮了大半,颇有犹抱琵笆半遮面的朦胧美。

进了这间望归阁后,季珵变得很急躁,他拖着唐洲白直奔那张精心布置的床,仿佛那是他的巢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