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寂灯脚下微动, 克制住看向唐洲白的冲动,对李济安说道:“开始?”
李济安点头。
一时之间,主殿后方烟尘四起,草木皆惊。
李济安和巫寂灯从地面打到空中,又从空中打到地面,灵力与灵力之间的碰撞仿佛要撕裂上空和崩裂地面。
这场架打了很久,唐洲白的酒壶已经喝了大半,他干脆拎起酒壶,打算一饮而尽。
像是想起什么,他低下头带着酒气问石桌上的赤鸾:“怎么,要不你也喝点?”
一瞬间,唐洲白脑子的哪根筋搭错了地方,他拎起酒坛子把剩余的酒全倒进了赤鸾的花盆里,并且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。
唐洲白轻笑一声:“你不会醉了吧?”
又觉得好笑,一株植物怎么会醉,又笑话赤鸾:“你酒量不行啊。”
回答唐洲白的只有赤鸾慢慢蔫下去的叶子,左摇摇右晃晃。
再抬眼,只见巫寂灯向自己走过来,脸上没什么表情,很熟练地坐在石桌上,抢过唐洲白手里的酒坛子。
“空了?”巫寂灯啧了一声,把酒坛子扔到后方,很大方地虚空拿出三大坛子酒,甩在桌上,又对已经醉乎乎的唐洲白说道:“喝。”
巫寂灯的酒和唐洲白的酒还不一样,又烈又冲鼻,只喝一点就会找不到北。
但这酒又和之前的不一样,很香,勾得唐洲白舔舔嘴唇,眼睛落在酒水里。
在半推半就下,唐洲白又饮了一坛子酒,整个人迷迷糊糊,眼皮开始轻轻抖动,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。
喝醉的唐洲白像只蒸熟的虾,整个人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巫寂灯也喝了不少酒,反而眼神清明,盯着唐洲白看了一会,又抿了一口说道:“你的脸…”
巫寂灯口无遮拦:“像个勾引人的狐狸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