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唐洲白真的生气要痛斥季珵时,钳制他的力气一瞬间消失。
季珵伸出右手摸摸唐洲白的脸,低下头,在唐洲白耳边说着什么,只是说仿佛还不够。
唐洲白的耳尖感受到一点湿意,像是被猫咪舔过,撩起一阵酥麻。
等唐洲白反应过来季珵做了什么,季珵已经像雾一样被风吹散,消失在原地。
唐洲白直接呆在原地,愣了许久,才发现过来季珵是真的消失了。
怅然若失的感觉充斥在唐洲白的胸膛,他抱着白花盆,呆坐在亭子里,思考着眼下的情况。
季珵这人说来就来?说走就走?
多少有点不礼貌。
等晚霞笼罩了阅天宗上空,回廊下的湖水也泛着温柔的赤金色水光,唐洲白的心神才稳定下来。
他端详着白花盆,一些小嫩芽从赤鸾枝干上的木疙瘩里长出。
新芽的颜色嫩黄嫩黄的,柔软的枝干也向着唐洲白的方向小幅度倾斜着。
唐洲白抱紧花盆,差点把最后一个白花盆捏碎。
说真的,半年啊,他养了赤鸾半年,终于发芽了,堪比枯木逢春、铁树开花,唐洲白内心涌动着成就感。
一个竹绿色的身形猛然出现在唐洲白面前,他眼睛瞬间睁大,牙关咬紧,对眼前的景象十分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