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唐洲白的脸依旧很冷,比前几日更冷漠,苏遮山的心慌了慌。

唐洲白动动嘴唇,眼神盯着苏遮山,像是在质问也像是在追问。

苏遮山被盯得心虚极了,背后的狐狸毛炸起,语速飞快地说道:“洲白,你信我,这东西…”

苏遮山语速越来越快,眼神也开始漂移。

半晌,唐洲白打断了苏遮山的解释: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
苏遮山神色立刻变了,把珠子往唐洲白面前推了推:“那这东西你要了?”

唐洲白没有说话,细长的手指在白花盆边缘打转,仿佛这个动作能给唐洲白些许安慰。

他一眼也不看苏遮山,语气拒人千里之外:“你就当我死了吧。”

苏遮山惊惧,火红色的狐狸尾巴被吓得从尾椎钻出,他的瞳孔紧锁:“?”

“洲白,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做当你死了?”苏遮山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想,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伸出手,想去触碰唐洲白。

一种不妙感觉盘旋在苏遮山心头,仿佛这次不握住唐洲白的手,唐洲白彻底从他身边溜走。

唐洲白拉开和苏遮山的距离,也懒得和苏遮山争辩什么,桌子上的红珠子是唐洲白在坊市和其他道友交换得来的。

再者说火属性的宝珠完全和唐洲白水木灵根相克,怎么可能适合唐洲白呢?

“还有,我从不喜欢红色,太扎眼。”唐洲白抱着赤鸾起身,扯掉头上的红玉簪,当着苏遮山的面,扔在了桌上。

苏遮山目眦欲裂,如今不只是瞳孔,他整个狭长的眼睛里都是红色。

清脆的玉裂声后,沉默在唐洲白和苏遮山之间蔓延。

唐洲白转过身,语气恹恹地说道:“以后别再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