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咚…

咚咚咚…

没了黑色游丝的阻挡,敲门声变得清脆而有节奏,而唐洲白的眼皮很重,一时意识醒了但眼睛还没有睁开。

但敲门的声音反反复复,始终以一个轻快有规律的节奏敲着,那样子是势必要把唐洲白从床上喊起来。

最终,唐洲白败在了不绝于耳的敲门声下,他闭着眼摸索着,手指碰到开关,开了床边的灯,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金色壁钟,时间不偏不倚刚好是十二点整。

借着柔和的橙黄色灯光,他拎起被子上的团子,将它塞进被子里,又故意把被子弄出褶皱,继而叮嘱团子:“没有我的允许,不可以出来,懂吗?”

团子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,表示自己知道了,实则心虚极了,还好唐洲白没发现自己做的坏事,否则,以唐洲白的脾性,把自己从四十八层扔下去也是很有可能的。

它悄悄掀开被子一角,看着唐洲白裹着衣服来到房门前。

唐洲白开了门锁,打开门的瞬间看到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:霍齐书。

“有事?”唐洲白虽然没有起床气,但午夜十二点被人叫起来不生气才怪,说话语气恹恹的,带着鼻音。

许是刚被团子吞噬过,唐洲白整个人散发着慵懒气质,皮肤泛着异样的红晕,像一朵没有睡醒的红海棠,懒懒散散地倚着门。

霍齐书下眼睑抽搐了一下,波澜不惊地从身后拿出一杯牛奶,递到了唐洲白面前说道:“喝点牛奶,长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