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出这话时,他自己也没什么底气。

言何好悬没气乐了,他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何总能如此天真。

于是他重新指向浴室门,换了种说法:“滚去洗澡,省得感冒了赖我。”

温北:“……噢。”

他身上各处都有针孔,其实不太能沾水,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进去了,换了身衣服,依旧是长衣长袖,脖子都没怎么露。

出来时,言何正坐在窗边看书。

他似乎很喜欢赏雨,每回下雨都要凑在窗口或阳台。

温北有些拘谨的坐到沙发上,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:“雄主……”

“叫名字就好。”言何打断他,“都要离婚了,有分寸一点。”

温北一噎。

他显然也想起自己之前改口叫言何殿下的事儿,尴尬的抿抿唇。

“我去客房睡。”言何施施然站起身,道:“你回卧室就好,放心,我明天就搬走。”

“你要搬走?”温北刷的站起来,眉头紧锁:“为什么?”

“什么为什么。”言何只觉得莫名,“咱俩都分开了,我干嘛还要住在你的房子里。”

温北沉默片刻,辩驳道:“离婚后所有财产都是属于雄虫的,这是你的房子,要走也是我走,你不用搬。”

“在这待久了,你还真把自己当只虫了?”言何笑了,眉眼甚至带了些嘲弄:“别拿这里的规矩跟我说话。”

温北被他的三言两语定在原地,久久没能回神。

是啊……

他们都不是虫。

尤其是言何,他才在这里待了不到两年。

他为什么要用虫的思想代入言何呢。

说不定……他压根就不会在乎雄虫的地位有什么改变,也不会听那群废物说三道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