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这个梦里,他像个游魂,飘荡在学校,看到了全然不一样的场面。

他走后的第二周,先是温北被隔壁学校的混混围堵,被迫打了一架,被取消了期中考试的资格。

后是温北妈妈闹上门来,趁着秋季运动会的热闹混进学校,在操场中间发疯。

温北想要拉走她,挨了一巴掌。

女人嘶声尖叫,大骂他的不孝顺,后坐在地上哭诉她的悲惨遭遇,指责温北害死了她乖巧懂事的女儿。

全校学生老师都知到她精神不好,是个疯子,没有人理她说的话。

保安很快把她拉走了,闹剧草草收尾,学校领导很不高兴,但温北成绩好,到底也没有说什么,只让他尽量管住家长。

言何本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,不成想,运动会结束的第二天,一条造谣的帖子在校园墙出现,一发不可收拾。

不知道是谁看到温北手腕上戴着一款名贵手表,结合温北妈妈说的话……

还有在海边开民宿的村长儿子,他站出来说,他家赔给了温北家一大笔赔偿金。

年少时是善恶分明,却也不懂什么是耳听为虚,说不清是源于嫉妒还是某种恶意,便把那不实的消息疯传出去,偶尔被问起,还会信誓旦旦的说,对呀,就是那样。

好像他亲眼所见似的。

温北清楚这一切,却什么都没解释,手表也始终没摘下来。

言何走后,他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,那些人的看法他一点也不在乎。

因为流言四起,老师曾找他谈过几次话,都没什么结果。

别人的嘴堵不住,温北的嘴撬不开。

只有言何知道,那块表是他送温北的生日礼物。

他站在温北身后,陪他听一遍流言蜚语,温北却看不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