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源揪住蠢蠢欲动要上前理论的唐胤,拉着方东爬上二楼。
“源哥儿你看他那副自大的模样,搞得好像自己是内定解元一样!”
话刚说完,就被方东一把捂住了嘴:“唐兄慎言!”
唐胤拼命眨眼,表示知道了,等方东收了手,又勾着苏源的肩膀说:“源哥儿你别担心,你肯定能考上举人的。”
苏源笑了笑:“中举与否,明日便可揭晓。”
“是啊,到时候源哥儿你记得叫我,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,我恨不得和床黏在一块儿。”
方东忍俊不禁:“谁不是呢。”
一连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待了九天,铁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。
三人一边说笑,一边进了屋。
苏源走在最后,关门时依稀听见楼下的声音,沙哑粗犷,带着莫名其妙的自信。
眼睫低垂,遮掩了眸底的思量,苏源拉下门栓,坐到方东身旁,继续谈天。
次日一早,天刚蒙蒙亮苏源就起身了,洗漱速战速决,连早饭都没吃,就和同伴们去贡院门口等放榜。
贡院前一片人山人海,放眼望去都是后脑勺。
“咱们等等,等他们看过了再进去。”
另两人点头表示赞同。
然而半个时辰后,诸人没等来放榜的衙役,却等来一群身披盔甲的男子。
一通推搡扒拉过后,有六七名考生被无情摁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