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不在乎，这些人知道他是谁如果跟云城里的人一样要杀他怎么办。

在听到他们用激动的语气道谢，说出云城是云城、兰城是兰城时，祁叶自己都没意识到，他其实是希望被认可的。

沈清灼不拆穿他，随口一问，“我记得应该不止这些数目，剩下的银子呢？”

祁叶确实还留了两箱银子，他看向沈清灼道：“我想留给你。”

沈清灼没听懂，“留给我？”

祁叶点头，“嗯，我知道你把自己的东西都卖了，如果不是因为我，你不用现在这样的，我想重新给你买个簪子，还有好多东西。”

沈清灼摇头，“你已经送了我一座茶楼了。”

“不够。”祁叶道。

沈清灼为他做的太多了，他什么都做不了，他总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，才配站在沈清灼的身边，牵他的手。

祁叶：“你真的不会离开我、以后都不会讨厌我吗？”

沈清灼笑他想太多，“你的秘密我已经全都知道了，我现在没有讨厌你，为什么以后会讨厌你？”

祁叶像得到肯定的答案，这下终于满意了，松开他的手，然后，眼睛一闭倒了下去。

沈清灼上一刻还带着笑的脸上僵住。

“小叶？”

他迅速蹲下将人扶起，见少年已经昏了过去，怎么叫都没反应。

沈清灼这时才发现，少年说他没受伤，其实身上好几处都是伤，也有先前伤口还没好透又被撕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