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点儿……喜欢自己吗。
看来,无论在哪个世界,小家伙仍然与自己有心意相通的可能吧。
许游当然很想把他搂在怀中,尤其是冰冷、到处灌风的夜晚, 想要抱着他,吻他的耳后,告诉他别怕, 自己一定会带他回家。可惜为了不扰乱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,只得作罢。天晓得他要是直接告诉季辞未来发生的一切,会不会有什么系统突然崩塌的连锁反应。
昨晚他俩坐在院落里一边劈柴,还喝了点家酿烧酒, 好歹让身体暖和了些。龙对酒精的接受度很低,不过他是多年商场历练出来的, 还算习惯;现在是完全的人身, 更是自如。
问题就是, 睡了一觉, 第二天早上起来晕乎乎的, 四肢软绵绵, 不受自己控制。
不对, 已经不是象征意义的范畴了, 而是字面上的, 不受控。
天又冷,他还晕着,根本不想起床。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动了起来,朝着院子里走去,在那捆还没劈完的柴旁边坐了下来,举起斧头。
这具身体还残留着稀薄的自我意识吗?如此精准的工作机器,见不得他们农活干剩下的?
尽管诡异得要命,但还挺省劲儿,根本不用大脑调配,身体就自觉地活动了起来,他低着头看自己的双手,仿佛在驾驶不太听话的机器。
身后传来响动,看来季辞也醒了。许游想回头跟他说说怪事,但现在已经没有身体的控制权了,依旧背对着来人沉默地干着活。
季辞愈靠愈近。
许游意识到,随着人类的靠近,自己的双手正在将斧头握得越来越紧,肌肉紧绷,那是发力的前兆。
等等。
这具身体,想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