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认识季辞之前,准确来说,在他们确定关系前的几十上百年,他一直都是自己系领带的。可他们在一起后,小辞就包揽了这个活儿,也没多少年,然而人在日常生活中被感情赋予了惯性和惰性,如今再亲自动手,总觉得不习惯。

秘境森林一日,外世界一月。转眼间,季辞已经被带走好几个月了,他还从来没有与他分别这么久过,结结实实地体会了遍当初自己昏迷时季辞的忧心与相思。

前几天伊迪丝捎来消息,还是那样一封插在墙壁上的信笺,上面写着埃隆决定了会面日期,无论季家如何决定,只能由许游前往,其他人一律不得陪同。

今天,就是那个启程之日。

埃隆和季淳竟然不谋而合,一致认为在关于季辞的问题上,最终的决定权只能、也必须落在许游手上,就算是曾经的监护人也不能越权代理。

这就是伴侣的意义所在。

许游对着镜子叹了口气,此去不能说凶多吉少,也必定会发生许多不愉快。总之,他要小辞平平安安回来,其他会付出怎样的代价,也都不在意了。

他下了楼,化作人形的簌簌也被季悦栀打扮好了,男孩在这几个月又长大了些,现在看上去俨然是七八岁的小小少年,穿着定制的白色西装和淡绿领结,配上他浅色的头发和眼睛,往那一站,漂亮得很出挑。

季悦栀眼里有泪花:“本来想等他长大了,过生日的时候再……”

季越彭拍了拍她的肩膀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
他们不是不爱簌簌,只是爱季辞要更多。龙类的价值观念其实很简单,只有他们认定的那个是重要的、不可取代的,其他所有,都可以被舍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