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所周知,喉咙肉柔软且敏感,很容易痒痒。

如果他没办法主动掰开那棵树,是不是应该,借一把豹鲶的力?

深入到这里,和一张嘴就是几十层楼高的入口不同,已经非常狭窄了,然而对于还不到一米高的人类幼崽而言,想要够到上颚,就算能跳得很高,也还是远远不够。

就在这时,他旁边忽然有什么东西啪嗒掉下来,差点砸到他。季辞一看,是根长长的树枝,大概撑不住豹鲶不停的碾动,从树干上剥离开。

一整棵大树他抱不动,区区一根树枝还是能拿得动的。

天助他也。季辞连忙爬下来,一手抱住牙尖尖不让自己掉进湿滑且坡度大的喉管,另一手伸长了去够那根树枝。

不知是今天的第几次,之前还觉得当幼崽很幸福的季小辞如此地祈盼,能快点儿长大就好了。

差一点,就差一点点……

季辞眼一闭心一狠,把身体悬空下坠,使劲往前一够,总算捞到了那根救命的枝条!

动作说起来简单,只是在上颚出轻轻挠一挠。可是放在如此巨大的豹鲶身体里,就是完全不同的动作了。

他重新爬上鱼的牙床,晃晃悠悠站起来,踮起脚高高举起树枝,左右摇晃,试了好几次总算刮到了上颚肉。尽管不是直接用手,还是能感受到那种怪异的感觉,像是拿了柄细细长长的勺子在一大锅几乎凝固的粥里搅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