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境平复下来,反而看开了许多。
比如爱一个人,应当是给予他自由,期望他幸福。
她兀自沉溺在遐想中,直到膝盖上落下什么很轻的重量。
她低头一看,一双小手搭在那里。
“爱丽丽,唱歌,好不好?”
小孩每次抬头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星星。
爱丽儿面无表情问:“为什么?”
这个小东西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要求。
要抱,要唱歌,要哄,要吃这个吃那个。
有时候还要哭,要燦燦,要父神,要回家。
叽叽喳喳,小鸟似的,没完没了。
她原本生活的安静全毁了。
……这都是不想照顾孩子的主君的错。
眠礼并不在意她的冷淡,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,童音软糯:“礼礼困啦……”
爱丽儿以为自己铁石心肠,柔情都含有,更不可能滋生出母性这种东西。
哪怕是对唯一的亲弟弟,也是划分清晰的责任与亲情。
所以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正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,一边唱着灵豹族特有的歌谣,一边摇晃着哄祂入睡,动作堪称温柔。
就在她唱到一半,空间忽然被摄住了。
怀中的眠礼和房间里的其他所有东西、所有画面全都凝固,唯独她自己进入了一片无边际的金光。
她知道能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只有主君,可这圣洁的白金色明显不是主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