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鸢的心又是一提,“不知陛下的意思是……?”
段淞眉头微颦起,似是有些犹豫究竟该不该同她明说,“你觉得…皇后知道么?”
虞鸢立刻会意,双眼碌碌转了转,随即垂头道:“这一点民女并不敢妄下论断,皇后召妾入宫时,只是勖以大义,晓情动理,并未透露旁的事。”
段淞闻言,只是有些出神地盯着虚空中某处,默然沉思。
若是这位虞娘子同他一样有着一段奇怪的记忆,那皇后也有可能知晓同样的事。
他自觉得那段记忆荒谬无比,什么强夺臣妻,他哪是那等昏聩的君主。
可若是皇后知晓,那她此前所做的一切看似荒唐的安排,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。
她屡次召开宫宴,甚至对某些席位极其关注,并非是为了得见那位中书侍郎,而是为了让他的夫人入宫,好继续那段记忆中的故事。
想必她生怕自己落入那等凄惨的下场,所以不仅不阻拦,反而还极力促成他和这位虞娘子的相见,只怕是早就生了要出宫的心思。
而当自己将齐越泽连同他的夫人一齐调往岭南去的时候,她那般心如死灰的表现,也并非他所猜测的是为情郎伤心,而是担心她自己的命运。
至于他陷入昏迷之时,她又不远万里将这位虞娘子从岭南召入宫中,便更好理解了。
确如皇姐所言,她从来就没放弃过出宫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