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霜终于明白了它的意思。屋檐之下,晾着这家人洗好的衣服。
傅南霜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裙颇为招摇,倒也没有犹豫太久,便踮着脚尖上前,将晾着的衣衫取下来了两件。
当然,她也没白拿,她褪下了自己的一个戒指,放在了那竹制的衣架旁。
待到她出现在官道旁时,已经换作了一身农妇打扮。而那只猞猁将她送出密林后,甚至都没同她道个别,便头也不回地钻入了林木之中。
傅南霜有些失落,这猞猁算是救了她两次,当真像成了精似的。
她理了理心神,抬头通过太阳的位置判断了一番方位,便沿着官道向东边走去。
沿途上人渐渐多了起来,傅南霜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,便刻意混在了两队人当中,不紧不慢地走着。
周围的人声吵嚷,但有几道声音钻入了她的耳中,让她不由心头微震。
她包裹着头巾,几乎将自己的脸遮住了大半,凑近了那几个说话的人。
“你听说了吗,祁王死了!”
“什么祁王,那可是谋逆的反贼。”
“呸呸呸,是我说错话了,那逆贼死了!”
“这么说陛下还是英勇神武,不出手则已,这一出手啊,逆贼就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可你说…那传言是真的么?”
“管好你的嘴吧,这话可不能乱说,我只知道谁坐在那个位置上,谁就是陛下。”
“是是是,这话倒是没错,可我听说,陛下此次出征,似是在前线受了伤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