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淞却不依不饶,“你别担心,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,绝不会怪你妄议朝政。”
“陛下,并非我不敢议论朝政,而是我确实不想议论。”傅南霜叹了口气,将拒绝的话说得更明白了些。
段淞还以为她怕自己露怯,又道:“你也不用害怕自己说错话,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,我都可以教你。”
“陛下,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些什么?”傅南霜狐疑地歪头看着他。
段淞的视线有些闪躲,清了清嗓道:“怎么可能,只是你毕竟是一国皇后,日后要伴朕半生,总还是要懂些前朝事务的。”
日后?
傅南霜暗自觉得这词颇为好笑。
一来,她自认为还是有很大希望能逃出生天的,二来,若是她当真跑不脱,那也不会有什么日后了。
“陛下,我不喜欢这些,您莫要再逼我了。”她只摇了摇头。
“可你不觉得,帝后二人携手共治,彼此信赖,全无猜忌,方为一段佳话吗?”段淞扳过她的双肩,直视她的双眼,想要看清她的真实所想。
“不觉得。”她坦然地回应着他的目光。
“为什么?”段淞不解地蹙起眉心,“我阿耶与阿娘便是如此,有什么不好的呢?”
“因为人和人本就不一样。”
傅南霜终于明白了他这段时间反常行为的源头,淡笑着回道:“陛下,您的好意我心领了,但适合别人的,不一定就适合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