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民心?”段元啓轻吸了口气,蹙眉咂摸着这三个字,“先生的意思是,我要先在民间制造些威望出来?”
何先生却是一笑,笑中颇有几分深意,“威望这个东西,向来是对比出来的,别人强了你就弱,可别人弱了,你自然就强了。”
段元啓双眼一亮,也不顾身份差别,对着他拱了拱手,“先生果然高明。”
这几日里,傅南霜见着段琉和吴相先后寻来了几位神秘的名医,他们都隔着床帏给段淞诊了脉。
不论这些神医男女老少、出身如何,得出的结论倒是出奇的一致。
床上躺着的这位贵人中了奇毒,但又和他之前服下的解药的药性刚好相冲。两者在他的体内互相对抗,各自占据了半壁江山,所以他醒也醒不来,死又死不掉。
当然,这死不掉是暂时的,毕竟只要那毒还在他体内一日,便有一日在蚕食着他的心脉,昏迷久了,体质只会原来越差,到了最后,这等毒药与解药的平衡就维持不住了。
而至于这维持的时间能有多少,他们给出的说法倒是不尽相同。
有说几个月的,还有说上十年的。
但更紧迫的问题在于,今年科举的省试已然临近,省试之后便是殿试,到了那个时候,如果段淞还不出现,这事儿只怕也瞒不下去了。
所以留给他们将段淞救醒的时间最多还有两个月。真到了那个时候,只怕就要变天了
傅南霜也说不上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,虽然她不想留给段淞打工,但也确实没盼着他去死啊。
正当她望着远处的湖面发呆时,却听身后传来得一句。
“老四传信回来了!那位虞夫人不日即将抵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