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鸢在袖中握了握拳,掌心早已被汗湿,指尖也在肉中掐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。
她当初离京之时,就没想过要回去,但若是皇后当真有了什么重病,她作为医者,也绝不可能见死不救。
“我想好了,你说吧。”
赟京。
“王爷,这是…传回的信。”
侍者小心翼翼地双手碰上了一根竹管,却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神色,直到感到手上一空,便立刻后退了两步,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了立柱的阴影后。
他听见了对方将竹管拆开、又将折好的纸张缓缓摊开的声音,大气也不敢喘一声。
每当王爷收到那位的来信时,心情似是都不怎么好。
要么将信撕得粉碎,要么将手边的笔砚甩到地面,总之是怎么撒气怎么来。
今日不巧,轮到了他当差的时候,那位竟又来信了,他也是运气不好,还不知王爷又会气成什么样呢。
“哈,他竟然回来了?”
侍者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,正有些腿软,想要跪下求王爷息怒来着,可腿刚弯下去一般,却突然反应过来。
王爷好像…还挺高兴的?
他正在疑惑中,却听王爷语带欣喜地吩咐了句:“快去将何先生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