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此事关乎千万人的性命,刻不容缓啊。”
段淞盯着手中的奏疏,眉心拧出几道深深的沟壑。
“已经死了几十个人,现在才报上来?你这门生就是这么办事的?”他缓缓抬起眼,面色不善地盯着眼前的宰相。
吴长勍眼皮微跳,面上倒还算镇定,“陛下明鉴,他去岭南本也没几日,而熟悉当地的政务也需要些时日,此事他也是确信之后便立刻便传信过来,没有半点耽搁,为今之计,还是尽快要调派些人手过去,不然等来年开春天色转暖,怕是更按不住啊。”
“谁还能过去?”段淞冷笑了声,“当初就没人乐意去,如今到了这个当口,谁还愿过去?是你去还是朕去?”
“陛下,就算没有人手,但药”
“药可以送,也可让太医院的人尽快出几个方子,但朕不能强逼着他们去送死,”段淞面沉似铁,“为今最重要的是,让他即刻封锁城门,不得放任何人出来。”
“陛下,他已经这般做了,可难道就只能让城中的人坐以待毙吗?”吴长勍愁肠满腹,每叹一声,皱纹又多生出几条。
“吴相,朕虽不懂医术,但也看过不少史书,自古以来的疫病皆是如此,根本没什么灵验的金方,要么等它自己退去,要么,死的人多了,疫病最终传不下去,自然也消了。”
段淞冷着脸,似是在警告他,“朕不希望这次的结果是后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