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霜点头,“皇姐开口,我哪有拒绝之理。”
得了她的准话,段琉的姿态舒展不少,甚至还颇为贴心地向外指了指,“我看似是有人来传信,你今日一直等的便是这事吧。”
“不过是件小事罢了,也没有那么着急,”傅南霜虽这么说着,却还是向门外说道,“让他进来说话吧。”
“参见皇后殿下,长公主殿下。”内侍低低垂着头,姿态有些拘谨。
“嗯,”傅南霜勉力维持着淡笑,“那边儿怎么说?为何一直没有回帖啊?”
“回殿下,奴去那中书侍郎府上问了,却发现全府只余下个门房,说是那侍郎一家,三天前便已经搬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傅南霜猛地站起,眼前顿时浮现出一片黑灰的麻点。
搬走了?她怎么能搬走呢?
傅南霜既不敢细想,思绪凝滞沉沉,亦转动不了半分。
“殿下?”内侍心中惴惴,不知自己这寥寥数语,怎么就将皇后激成这样。
“你继续说。”傅南霜闭了闭眼,声音是连她自己都意外的艰涩。
她单手撑着桌沿才勉强站稳,心中却跳如鼓鸣,耳边亦传来细微的蜂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