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老,我去酒楼怎么没找到小公子?”
她拍拍梁葫芦的背,转到他身前,才注意到梁葫芦两眼绝望,两只手上全是诡异的血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沈辜?沈辜!”无神的眸子甫一被声音唤回神采,梁葫芦霎时流下浊泪两行,颤颤巍巍地拽着沈辜的袖子,跪下道:“快去救救都惠啊,求求你快去救救他吧”
都惠?这是谁?
沈辜疑惑地弓身,“梁老,都惠是?”
“都惠都惠都惠就是梁诤!你怎么这么愚笨,还不快去救人,再晚了,梁家就真的后继无人了”
头次听这慈祥卑微的老人口不择言地骂人,沈辜皱紧眉头,扶起他坐好,“刺客?带梁诤去哪个方向了?”
“用刀挑了他的脚筋,就,就拖着往那儿去了。”
沈辜回头一望,梁葫芦手指所向,尽头是条深巷,常有市井无赖聚集在那儿干混事儿。
事不宜迟,救人要紧。
丢下梁葫芦,沈辜纵起内力,健步如飞,不过十几个喘息间,她便到达巷口。
未进前,已有含糊不清的骂声,仔细一听,却十分耳熟。
她狭眸张望,认出这些畜生。
这四人混迹市井之中,偷摸强盗,恶事做尽。
后来他们去梁府偷盗,被留夜的沈辜捉到,暴揍几天,便丢出了府。
之后许久未见,还暗暗纳罕,原是等她离开,伺机报复梁诤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