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喝进去,只觉得舌根发辣,胃里发热,眼泪都差点呛出来。
她唏嘘了一声,未等车凝说话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对着秦书宜又道,“宜姐姐,这两日我荒废了铺子上的事情,该罚。”
说罢,又是一杯下了肚。
她拿起桌上的酒壶,又给自己添满,“这杯酒,就当是我自罚,罚我害得母亲为我担心了那么久,是我这做女儿的不孝。”
汴南晴左一个借口,右一个借口的,不觉间那碧月酿已经不见了大半。
汴南晴这酒劲慢慢窜上来,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儿,舌头也开始不顺溜起来。
她再一次将自己的酒杯斟满,“这一杯,罚我不,不什么来着?”
她抬着迷蒙的眼睛看向秦书宜,“刚刚我说什么来着?”
秦书宜和车凝互看了一眼,接过话道,“这杯酒罚你不好好读书,老让姨父操心。”
汴南晴想了想,然后点了点头,“哦,对,喝!”
车凝还是头一回见汴南晴这般,有些担心,“真就任由她这般喝下去?”
秦书宜拿过酒壶替她倒满,“原本我也以为南宫碚的事情她缓着缓着就会过去的,可如今看她这是心里还别扭着,倒不如让她一醉解了千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