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獓因一眼,獓因“吼”的一声吼,蜃龟身上的束缚解开了,恢复自由之后它第一时间没有逃窜,而是继续拍着秦若的脚。
它不过厨房里装汤的那种汤盆大小,慢悠悠又十分执着的举着一只前腿轻轻推着秦若。
秦若道:“你要做什么?我跟你走你带路。”
她说完,看了一眼兽头九环刀,“鸱吻做的孽我能饶一命已经违背了我的原则,我不亲手杀它,但它如今这个表现想让我庇佑它那根本不可能,如果这蜃龟带我找到那二十九个魂魄,没损没伤没受折磨倒还罢了,如果被这东西磋磨过,我绝不与它善罢甘休!”
“到时候,你是自己如你所说清理门户,还是等我动手替天行道,你自己选。”
秦若也能猜到几分睚眦的心思,并不是对异母兄弟和曾经的对手有多少情分,说来说去逃不过四个字——物伤其类。
上古诸神时期已经过去,能在人间留下一缕神魂是多么不容易睚眦深有体会,就像在另一个时空遇上了从小打到大的玩伴这个世界都是陌生人,独独那个玩伴是与你一起来自同一个地方,那种同命相连的归属感能让人原谅幼时的不愉快。
秦若能理解这种心态,她一个人在这书里的世界又何尝不想有个来自现实世界的熟人,可是鸱吻作孽太多,想让她网开一面,它必须好好表现把背后的阴谋说出来。
但秦若也知道,恐怕问不出什么了,一心想诸神再临的辉煌时代的鸱吻,甚至为此不惜堕落为妖,怎么可能怕魂飞魄散。
那蜃龟见她说完了话,快速的往寒潭边爬去,兽头九环刀里的鸱吻那丝龙魂怒吼道:“你个叛徒!枉为蜃龙之后,你母族灵龟一族也在上古排的上名号,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胆小怕事的夯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