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到一声低笑。

凉气几乎是贴耳划过,唇瓣每一次开合,都把耳垂蹭得愈发敏感。

“那真是全天下最好的礼物。”宴不知握住她的手,满眼都是柔情蜜意,“阿乐,你对自己的评价有失偏颇,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。”

他语调温柔,把少女激得满脸通红的情话与赞美,如水般倾泻而出。

殷晴乐捂住耳朵,没有任何效果,修士的传音实在是太作弊了,根本拦不住。她浑身发烫,连带着肚子都开始疼。

她胡乱扯过袖子,把脸挡住。到后面,仗着自己穿了裤子,把裙摆掀起,将自己一颗脑袋罩得严严实实。

宴不知的声音停了下来。

殷晴乐憋着股气,半天没动,结果换来自己身体凌空。她放下裙摆,茫然地抬头,看到宴不知表情含笑,其中带有一丝无奈。

“怎、怎么了?”

“你何时来的葵水?”宴不知神色郑重,发出叹息,“在地上坐了那么久,可有冻着?”

殷晴乐懵了一瞬,而后迅速扯住裙角,捂住下半身:“是是是、是吗……它上个月就没来,我猜可能是我雪原的时候被冻着,我也一直在等它。”

她讪讪笑了笑,在宴不知把她放下时,鬼使神差地抬手,抓住修士的衣角:“我突然想到了,满打满算,我们才认识两个月。两个月在你的人生中,不过是沧海一粟,真的值得你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吗?”